八十一、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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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失眠
“要不是因為她是個斯萊特林。”
“他們倆絕對有問題。”
“你不好奇鄧布利多為什麽把所有學生在這個時間叫到禮堂來也就算了。居然還在惦記他們？”
級長克裏斯托弗在休息室提醒所有學生去往禮堂集合。等斯萊特林的學生到達目的地時，發現其他學院的學生也來了。
“好奇也沒用嘛。”路易絲嘀咕著。
“我來了！我來了！”賴爾帶著打探的消息回來了。
“所以是為什麽把我們喊出來？”阿比蓋爾不悅地問，指尖繞著搭在胸前的發辮。
她們一整個宿舍的女孩們都心照不宣地達成一個默契——既然是要出門見人，那就算在極短的時間裏也要穿戴整齊，稍稍打扮一番。
“聽說布萊克入侵城堡，攻擊了胖夫人畫像。”
“啊？”路易絲馬上看向他。
“毫無疑問啊我親愛的朋友。”賴爾一拍掌，“肯定是奔著波特去的，結果進不去休息室，惱羞成怒。”
“布萊克也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克裏科斯壓低了音量，“他會知道格蘭芬多的休息室絕對不能硬闖的，但他還是這樣做了，那說明——”
“他的決心？”路易絲頓時頭皮發麻。
“□□們和我本人將對城堡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鄧布利多教授對學生們說，這時，麥格教授和弗立維關上了禮堂所有的門，“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我想你們可能要在這裏過夜了。我要求級長們在禮堂入口處站崗，男生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留在禮堂裏負責管理。出了任何事馬上向我報告，”他向珀西加了這一句，珀西一臉重要人士的自豪，“找一個幽靈帶話給我。”
“他還留在城堡嗎？”阿比蓋爾搓了搓手臂。
“有鄧布利多在，一定沒事。”路易絲挽住了她的胳膊。
鄧布利多教授停了一下，正要離開禮堂，又說：“哦，對了，你們會需要……”他隨意一揮魔杖，長桌就都飛到禮堂的邊上，靠墻站好了；再揮一下，地面上就鋪滿了成百個紫色的睡袋。“好好睡。”鄧布利多教授說，他出去時隨手關上了門。
禮堂立即響起了一片興奮的嚶嚶嗡嗡的說話聲。
“大家都進睡袋!”珀西大聲叫道，“快，誰也別說話了！十分鐘以後熄燈！”
“你要不要再去打探打探？”賴爾湊到路易絲身邊，眨眨眼。
“你跟他們關系更好，說不定可以打聽更多呢。”阿比蓋爾也附和道。
“她要真打探出什麽真東西，也不會來告訴我們的。”克裏科斯很明白地說。
“我去了。”路易絲抓起一個睡袋，就往那三只格蘭芬多小獅子的方向走去，跟著他們擠到一個角落裏。
“嘿，你怎麽來了？”赫敏扭頭看見路易絲就拉著她擠到最裏面去。
“來打聽情況的吧。”羅恩一針見血地說。
“我聽說布萊克沒闖進你們休息室，破壞了胖夫人畫像。”路易絲一邊說一邊鉆進睡袋，“我就想來看看哈利……”
“噢，我沒事。”哈利無所謂般說，“我今天和盧平教授待在一起……”
“過幾天，你等我給你送個東西。”路易絲打斷了他的話。
“什麽？”哈利有些意外，“什麽……聖誕節還早。”
“那就當提前送了。”路易絲打了個響指，“我前段時間就讓伊森幫我搞一把方便攜帶的微型□□，等送到了就給你。”
“哇喔！”羅恩驚呼道，“真——真真的嗎？”
“你怎麽會提前準備這個？”赫敏問。
“總之哈利會用得上嘛。”路易絲看向哈利，“這個後坐力小，用起來比較容易。”
“謝謝你。”哈利驚訝之餘感謝道。
“你們說布萊克還在城堡裏嗎” 赫敏焦急地悄聲問道。
“鄧布利多顯然是這麽想的。”羅恩說。
“他挑了今晚來，真是我們的幸運，你們知道嗎？”赫敏說，這時他們上身支在胳膊肘上談心，“今晚正是我們都不在塔樓……”
“我猜他是日子過糊塗了，因為他一直在逃亡，”羅恩說，“沒想到今天是萬聖節前夕。要不然他不會闖進來的。”
“我怎麽感覺……”路易絲皺著眉，“他正是因為知道呢？”
“為什麽？”哈利問。
“他就是為你而來……”路易絲盯著哈利那雙真摯而又純粹的綠色眸子，那些往事被她藏在心裏，一點也不敢透露，“是吧？那他說不定知道你去不了霍格莫德。”
赫敏顫抖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不可能是巧合……”路易絲壓低音量，“學校周圍部署了攝魂怪，學校裏還有教授。他就算是頭腦一熱，什麽都不管不顧，我不覺得他在沒有計劃的情況下可以繞過重重阻攔……”
“問題就是……”赫敏低聲說，“他怎麽進來的？”
“說不定他知道怎麽潛形，”幾英尺之外的一個拉文克勞院的學生說，“就是從稀薄的空氣中顯現。你們知道。”
“很可能是偽裝進來的。”赫奇帕奇院的一個五年級學生說。
“要不然是飛進來的。”迪安說。
“說實在的，難道我是唯一一個不怕麻煩讀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人嗎？”赫敏沒好氣地說。
“很可能。”羅恩說，“為什麽”
“因為這座城堡不僅僅有墻壁的保護，你們知道，”赫敏說，“城堡還被施了各種魔法，以防外人偷偷地進來。霍格沃茨內也不能幻影顯形。而且就像路易說的，我倒想看看什麽樣的化裝能夠騙過那些攝魂怪。這些家夥守著每一處入口。要是他飛進來，它們也會看見的。而且費爾奇知道所有秘密通道，它們會把這些通道都封起來……”
“現在熄燈！”珀西大叫，“我要每一個人都進睡袋，還要停止說話！”
所有的蠟燭立刻熄滅了。現在惟一的亮光來自銀色幽靈，他們四處游走，和級長們嚴肅地說著話。施過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樣，布滿了星星。
“那個，我就可以噢。”路易絲湊到赫敏耳邊小聲說。
“什麽？”赫敏看向她。
“我就可以在霍格沃茨幻影顯形。”路易絲說，“但也不算是幻影顯形，原理不同，但我掌握得差不多了——”她四下張望了起來。
“你可以……”赫敏話音未落，就看到路易絲的睡袋上突然多了一條迷迷糊糊的小蛇。
溫尼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轉了轉腦袋，對著赫敏吐了吐信子。
“你怎麽做到的？”羅恩壓著嗓子驚呼。
“我目前可以做到轉換在視線以內的距離。”路易絲說著又把溫尼變回了口袋，“我整個二年級都在練習這個。”
“所以你也可以把自己變到其他地方？”哈利瞪大了眼。
“我想這樣做很久了——”路易絲支起身子，拿出魔杖，找到了熟悉的那個金色腦袋。
哈利、赫敏和羅恩眼睜睜看著路易絲消失在睡袋裏，又眼睜睜看著她重新出現。
禮堂的一個區域馬上出現了稀稀疏疏的爭吵聲。
“你幹了什麽？”羅恩問。
“我扯了一把潘西的頭發，然後馬上離開，她肯定以為米裏森幹的。”路易絲笑嘻嘻地說，“找到德拉科就能找到潘西在哪。”
“好像吵起來了。”赫敏註意著那個角落的動靜，“你說……”她一扭過頭，發現路易絲又不見了。
而路易絲出現在了克裏科斯和阿比蓋爾中間。“你們在聊什麽？”
“你是要嚇死我是不是？”阿比蓋爾顯然還沒合眼，也顯然被嚇了一跳，“你就突然躺在這裏，像個……”
“屍體，從天上掉下來。”克裏科斯點點頭。
“打聽到什麽了？”賴爾興致勃勃地問。
“噢，我好像忘了要打探細節。”而路易絲顯然玩心大起，“等等，我再去一下。”
巡邏中的珀西轉頭看來，他總覺得聽到了路易絲的聲音，但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巴羅倒是看見了，他一言不發，慢悠悠地飄走了。
“真有意思。”哈利看到路易絲重新回到睡袋裏時也樂了起來，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是布萊克的目標一樣。
“他們顯然沒有很想我。”路易絲還在尋找下一個目標，“羅恩，你哥哥在哪？”
“放心，在另一塊耀武揚威地巡邏呢，發現不了我們。”羅恩揚了揚眉毛。
“你有沒有點腦子？”赫敏都聽不下去了，“她是說喬治。”
“我哪知道說的是喬治？”羅恩驚呼，“你怎麽知道？”
赫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在對面，看到了嗎？”哈利伸手一指。
路易絲往那個方向看去：“哪？”
“那！”哈利忍不住支起身子，“你再起來一點就可以看到兩個紅頭發，他們旁邊是……”
“艾麗婭和安吉麗娜。”羅恩接上話。
“看到了。”路易絲鎖定了目標，“聊什麽呢？我去嚇一嚇他們不過分吧？”
“不……過分。”羅恩才剛剛開口，路易絲就已經消失了，他急忙直起身，看到那個女孩直楞楞地站在喬治腦袋前面的空位上。
“……她可真漂亮，不是嗎？”
路易絲剛剛站定，就聽到艾麗婭在說：“特別是今年，我敢說很多人想要邀請她出門約會了。前幾天我還聽到我們學院有男生在說她呢。”
“當然了。”喬治說，“唉，說起來，要是她不是個斯萊特林就好了……”
“要是她不是斯萊特林就好了？”路易絲忍不住重覆道。
一個人真的受到驚嚇的反應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路易絲看著喬治渾身一顫，擡頭的瞬間也同時捂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又無聲地驚嘆著低下頭。
“梅林的胡子，你怎麽……”弗雷德也是一驚，左顧右盼著想不明白，“你怎麽悄無聲息的……”
“你管我。”路易絲悶悶地丟下一句話，就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了。
“誒，小毒蛇——”
她隱隱約約聽到喬治說了什麽，但已經重新回到了睡袋裏，也註意到珀西已經去管教這個不知道為什麽一驚一乍的弟弟。
“要是她不是斯萊特林就好了？”路易絲忍不住又重覆道。
“什麽？”赫敏問。
“喬治說的。”路易絲哼了一聲，“不約我出門是因為我是個斯萊特林？他今天才知道我是斯萊特林？”
之前的猜忌、疑惑和不解都被這一時沖昏頭腦的憤怒給掩蓋了。
一件事的沖擊力足夠大，就足以讓人暫時遺忘掉一些其他瑣碎的事。
“你確定他這樣說？”羅恩都讀出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誰知道。”路易絲想起了那顆薄荷糖，心情更覆雜了，翻了個身背對她的朋友們，“晚安。”
“我覺得他不會是在說不約你出門是因為你是個斯萊特林。”赫敏湊近了耳語道。
“不管是不是約我出門。”路易絲縮進了睡袋裏，“他就是說了，要不是因為我是斯萊特林，我管他的前提是什麽。”
深夜容易給人帶來更多負面的情緒。羅莎莉告訴過路易絲，月亮牌對標著不安、迷茫和情緒化。在意識與潛意識的世界裏，那優柔的光亮仿佛在一點又一點地沁潤女孩並不平靜的心。
女孩又拆開了一顆薄荷糖丟進嘴裏，思緒一下子被帶回了那個夜晚。溫尼說的那句“移情別戀”也在腦海中重現。
他沒有。
路易絲依舊堅信。
他是喜歡我的。
但他就是那樣說了……
不管是什麽，他顧慮我是個斯萊特林。
為什麽呢？
因為那是霍格莫德？一男一女去那裏就會被定義為約會？他在介意這個？
他是因為這個才不來追求我？
是因為這樣我們才遲遲沒有下一步進展嗎？
溫尼從口袋手中爬出，鉆進了路易絲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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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她是個斯萊特林。”
“他們倆絕對有問題。”
“你不好奇鄧布利多為什麽把所有學生在這個時間叫到禮堂來也就算了。居然還在惦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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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也沒用嘛。”路易絲嘀咕著。
“我來了！我來了！”賴爾帶著打探的消息回來了。
“所以是為什麽把我們喊出來？”阿比蓋爾不悅地問，指尖繞著搭在胸前的發辮。
她們一整個宿舍的女孩們都心照不宣地達成一個默契——既然是要出門見人，那就算在極短的時間裏也要穿戴整齊，稍稍打扮一番。
“聽說布萊克入侵城堡，攻擊了胖夫人畫像。”
“啊？”路易絲馬上看向他。
“毫無疑問啊我親愛的朋友。”賴爾一拍掌，“肯定是奔著波特去的，結果進不去休息室，惱羞成怒。”
“布萊克也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克裏科斯壓低了音量，“他會知道格蘭芬多的休息室絕對不能硬闖的，但他還是這樣做了，那說明——”
“他的決心？”路易絲頓時頭皮發麻。
“□□們和我本人將對城堡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鄧布利多教授對學生們說，這時，麥格教授和弗立維關上了禮堂所有的門，“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我想你們可能要在這裏過夜了。我要求級長們在禮堂入口處站崗，男生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留在禮堂裏負責管理。出了任何事馬上向我報告，”他向珀西加了這一句，珀西一臉重要人士的自豪，“找一個幽靈帶話給我。”
“他還留在城堡嗎？”阿比蓋爾搓了搓手臂。
“有鄧布利多在，一定沒事。”路易絲挽住了她的胳膊。
鄧布利多教授停了一下，正要離開禮堂，又說：“哦，對了，你們會需要……”他隨意一揮魔杖，長桌就都飛到禮堂的邊上，靠墻站好了；再揮一下，地面上就鋪滿了成百個紫色的睡袋。“好好睡。”鄧布利多教授說，他出去時隨手關上了門。
禮堂立即響起了一片興奮的嚶嚶嗡嗡的說話聲。
“大家都進睡袋!”珀西大聲叫道，“快，誰也別說話了！十分鐘以後熄燈！”
“你要不要再去打探打探？”賴爾湊到路易絲身邊，眨眨眼。
“你跟他們關系更好，說不定可以打聽更多呢。”阿比蓋爾也附和道。
“她要真打探出什麽真東西，也不會來告訴我們的。”克裏科斯很明白地說。
“我去了。”路易絲抓起一個睡袋，就往那三只格蘭芬多小獅子的方向走去，跟著他們擠到一個角落裏。
“嘿，你怎麽來了？”赫敏扭頭看見路易絲就拉著她擠到最裏面去。
“來打聽情況的吧。”羅恩一針見血地說。
“我聽說布萊克沒闖進你們休息室，破壞了胖夫人畫像。”路易絲一邊說一邊鉆進睡袋，“我就想來看看哈利……”
“噢，我沒事。”哈利無所謂般說，“我今天和盧平教授待在一起……”
“過幾天，你等我給你送個東西。”路易絲打斷了他的話。
“什麽？”哈利有些意外，“什麽……聖誕節還早。”
“那就當提前送了。”路易絲打了個響指，“我前段時間就讓伊森幫我搞一把方便攜帶的微型□□，等送到了就給你。”
“哇喔！”羅恩驚呼道，“真——真真的嗎？”
“你怎麽會提前準備這個？”赫敏問。
“總之哈利會用得上嘛。”路易絲看向哈利，“這個後坐力小，用起來比較容易。”
“謝謝你。”哈利驚訝之餘感謝道。
“你們說布萊克還在城堡裏嗎” 赫敏焦急地悄聲問道。
“鄧布利多顯然是這麽想的。”羅恩說。
“他挑了今晚來，真是我們的幸運，你們知道嗎？”赫敏說，這時他們上身支在胳膊肘上談心，“今晚正是我們都不在塔樓……”
“我猜他是日子過糊塗了，因為他一直在逃亡，”羅恩說，“沒想到今天是萬聖節前夕。要不然他不會闖進來的。”
“我怎麽感覺……”路易絲皺著眉，“他正是因為知道呢？”
“為什麽？”哈利問。
“他就是為你而來……”路易絲盯著哈利那雙真摯而又純粹的綠色眸子，那些往事被她藏在心裏，一點也不敢透露，“是吧？那他說不定知道你去不了霍格莫德。”
赫敏顫抖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不可能是巧合……”路易絲壓低音量，“學校周圍部署了攝魂怪，學校裏還有教授。他就算是頭腦一熱，什麽都不管不顧，我不覺得他在沒有計劃的情況下可以繞過重重阻攔……”
“問題就是……”赫敏低聲說，“他怎麽進來的？”
“說不定他知道怎麽潛形，”幾英尺之外的一個拉文克勞院的學生說，“就是從稀薄的空氣中顯現。你們知道。”
“很可能是偽裝進來的。”赫奇帕奇院的一個五年級學生說。
“要不然是飛進來的。”迪安說。
“說實在的，難道我是唯一一個不怕麻煩讀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人嗎？”赫敏沒好氣地說。
“很可能。”羅恩說，“為什麽”
“因為這座城堡不僅僅有墻壁的保護，你們知道，”赫敏說，“城堡還被施了各種魔法，以防外人偷偷地進來。霍格沃茨內也不能幻影顯形。而且就像路易說的，我倒想看看什麽樣的化裝能夠騙過那些攝魂怪。這些家夥守著每一處入口。要是他飛進來，它們也會看見的。而且費爾奇知道所有秘密通道，它們會把這些通道都封起來……”
“現在熄燈！”珀西大叫，“我要每一個人都進睡袋，還要停止說話！”
所有的蠟燭立刻熄滅了。現在惟一的亮光來自銀色幽靈，他們四處游走，和級長們嚴肅地說著話。施過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樣，布滿了星星。
“那個，我就可以噢。”路易絲湊到赫敏耳邊小聲說。
“什麽？”赫敏看向她。
“我就可以在霍格沃茨幻影顯形。”路易絲說，“但也不算是幻影顯形，原理不同，但我掌握得差不多了——”她四下張望了起來。
“你可以……”赫敏話音未落，就看到路易絲的睡袋上突然多了一條迷迷糊糊的小蛇。
溫尼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轉了轉腦袋，對著赫敏吐了吐信子。
“你怎麽做到的？”羅恩壓著嗓子驚呼。
“我目前可以做到轉換在視線以內的距離。”路易絲說著又把溫尼變回了口袋，“我整個二年級都在練習這個。”
“所以你也可以把自己變到其他地方？”哈利瞪大了眼。
“我想這樣做很久了——”路易絲支起身子，拿出魔杖，找到了熟悉的那個金色腦袋。
哈利、赫敏和羅恩眼睜睜看著路易絲消失在睡袋裏，又眼睜睜看著她重新出現。
禮堂的一個區域馬上出現了稀稀疏疏的爭吵聲。
“你幹了什麽？”羅恩問。
“我扯了一把潘西的頭發，然後馬上離開，她肯定以為米裏森幹的。”路易絲笑嘻嘻地說，“找到德拉科就能找到潘西在哪。”
“好像吵起來了。”赫敏註意著那個角落的動靜，“你說……”她一扭過頭，發現路易絲又不見了。
而路易絲出現在了克裏科斯和阿比蓋爾中間。“你們在聊什麽？”
“你是要嚇死我是不是？”阿比蓋爾顯然還沒合眼，也顯然被嚇了一跳，“你就突然躺在這裏，像個……”
“屍體，從天上掉下來。”克裏科斯點點頭。
“打聽到什麽了？”賴爾興致勃勃地問。
“噢，我好像忘了要打探細節。”而路易絲顯然玩心大起，“等等，我再去一下。”
巡邏中的珀西轉頭看來，他總覺得聽到了路易絲的聲音，但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巴羅倒是看見了，他一言不發，慢悠悠地飄走了。
“真有意思。”哈利看到路易絲重新回到睡袋裏時也樂了起來，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是布萊克的目標一樣。
“他們顯然沒有很想我。”路易絲還在尋找下一個目標，“羅恩，你哥哥在哪？”
“放心，在另一塊耀武揚威地巡邏呢，發現不了我們。”羅恩揚了揚眉毛。
“你有沒有點腦子？”赫敏都聽不下去了，“她是說喬治。”
“我哪知道說的是喬治？”羅恩驚呼，“你怎麽知道？”
赫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在對面，看到了嗎？”哈利伸手一指。
路易絲往那個方向看去：“哪？”
“那！”哈利忍不住支起身子，“你再起來一點就可以看到兩個紅頭發，他們旁邊是……”
“艾麗婭和安吉麗娜。”羅恩接上話。
“看到了。”路易絲鎖定了目標，“聊什麽呢？我去嚇一嚇他們不過分吧？”
“不……過分。”羅恩才剛剛開口，路易絲就已經消失了，他急忙直起身，看到那個女孩直楞楞地站在喬治腦袋前面的空位上。
“……她可真漂亮，不是嗎？”
路易絲剛剛站定，就聽到艾麗婭在說：“特別是今年，我敢說很多人想要邀請她出門約會了。前幾天我還聽到我們學院有男生在說她呢。”
“當然了。”喬治說，“唉，說起來，要是她不是個斯萊特林就好了……”
“要是她不是斯萊特林就好了？”路易絲忍不住重覆道。
一個人真的受到驚嚇的反應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路易絲看著喬治渾身一顫，擡頭的瞬間也同時捂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又無聲地驚嘆著低下頭。
“梅林的胡子，你怎麽……”弗雷德也是一驚，左顧右盼著想不明白，“你怎麽悄無聲息的……”
“你管我。”路易絲悶悶地丟下一句話，就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了。
“誒，小毒蛇——”
她隱隱約約聽到喬治說了什麽，但已經重新回到了睡袋裏，也註意到珀西已經去管教這個不知道為什麽一驚一乍的弟弟。
“要是她不是斯萊特林就好了？”路易絲忍不住又重覆道。
“什麽？”赫敏問。
“喬治說的。”路易絲哼了一聲，“不約我出門是因為我是個斯萊特林？他今天才知道我是斯萊特林？”
之前的猜忌、疑惑和不解都被這一時沖昏頭腦的憤怒給掩蓋了。
一件事的沖擊力足夠大，就足以讓人暫時遺忘掉一些其他瑣碎的事。
“你確定他這樣說？”羅恩都讀出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誰知道。”路易絲想起了那顆薄荷糖，心情更覆雜了，翻了個身背對她的朋友們，“晚安。”
“我覺得他不會是在說不約你出門是因為你是個斯萊特林。”赫敏湊近了耳語道。
“不管是不是約我出門。”路易絲縮進了睡袋裏，“他就是說了，要不是因為我是斯萊特林，我管他的前提是什麽。”
深夜容易給人帶來更多負面的情緒。羅莎莉告訴過路易絲，月亮牌對標著不安、迷茫和情緒化。在意識與潛意識的世界裏，那優柔的光亮仿佛在一點又一點地沁潤女孩並不平靜的心。
女孩又拆開了一顆薄荷糖丟進嘴裏，思緒一下子被帶回了那個夜晚。溫尼說的那句“移情別戀”也在腦海中重現。
他沒有。
路易絲依舊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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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是那樣說了……
不管是什麽，他顧慮我是個斯萊特林。
為什麽呢？
因為那是霍格莫德？一男一女去那裏就會被定義為約會？他在介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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